2018-03-26
文／艾格妮絲
「每一次都是真愛。」
（圖／巫伊）
電影《愛情摩天輪》裡，凱特溫絲蕾和賈斯汀飾演的男女主角，面對新戀情時，回首過往，都強調：「那不是真愛。」
但是當墜入愛河、對某人心動時，戀或愛可不可能畫一條線涇渭分明？這次是真或假呢？
幾年前遇到一位熟女，離過婚、同居過，然後分手又再戀愛，手腕上有前夫家暴的傷、孩子長大也交了女友，年未四十可能就要當阿嬤了，她毫不猶豫地說：「每一次都是真愛。」
戀愛時沒有計算、不懂計劃未來，單憑情愫就奮不顧身；結了婚經濟、育兒重擔壓在少年少女肩頭，吵架、動手打人成了宣洩情緒的出口。
我們都懂得人與人要溝通對話，但就是有那種以自我為中心、不肯理解他人感受、只顧伸張自我到底的人類，愛到忘我、吵到昏頭時，人也是獸的一種。
在愛人與被愛的交流中，有時就是沒法剛剛好，就是有將生活的挫折和不滿發洩在他人身上的人，就是有幻想藉由婚姻致富、不必勞動就能高枕無憂的人。有人幸運、有人做夢，生命就是沒法際遇相等。
數日前臉書跳出2015年3月風鈴木的貼文，喚起那年落英繽紛的回憶，好似召喚我再回去看看她。今日中午陽光正好，起心動念逛進植物園，我記得她在南門國中那一側的角落，佇立在橋的對岸。一見到她，竟有多年老友相見的雀躍。時序已晚，花況沒有當年茂盛，但再次相見，感觸甚深。
初次邂逅，她芳華正盛，微風徐徐吹得一朵朵花像旋轉的芭蕾舞者落下，我躬逢其盛，在腦海留下倩影。當年點的交錯，瞬間心動的感覺刻畫心間，今天再見，驚豔不若當年卻更惜情，因為沒想到當年驚鴻一瞥後能再相聚。
人的邂逅也是一樣吧！對的時候相遇，驚為天人，互相欣賞，相聚甚歡，但各人畢竟是不同的生命軸線，可能是點的交會，可能是線的相陪，時間長短，缘份深淺，難以預測。只有在每一次相聚，用心、無憾，這就是邂逅的意義，也是情緣存在的證明。
20150317風鈴木
20180328風鈴木
記於20240320：時隔6年，舊地重遊，我找不到妳，南門國中是哪一側？努力記起來以後，走過去週邊地貌改變了，正在施工，憑一池落花認出舊地，妳卻被擋在重重路障與樹叢之外，我只能仰望妳，但不能到妳腳下，拾起妳灑落的美麗。
我站在錯亂的十字路口。
一個人自由自在，盡情揮灑自我，事事自己決定；
還是寧可愛得一塌糊塗，也不要一個人作主，到老都有人牽手？
曾經有很多時候，我以為我想通了，
抱持下半輩子單身的念頭，也不要一段綁手綁腳的姻缘。
但是想到老年，我真的可以一個人嗎？
人家都說老伴，老伴，老來作伴，
為了這個伴，我必須付出一輩子磨掉自己的稜角和志氣嗎？
或是為了幾十年能充分實現自我，活出精彩人生，
就必須為老來孤獨作好心理準備。
春天適合散步
夏天的清晨 適合散步
秋天的傍晚 適合散步
冬天的中午 適合散步
走著走著
會不會走出一首詩
鮭魚不是應該游向大海，為什麼留在小溪這麼久？
嚮往大海的鮭魚多年以後，頓悟了。
欲知過去因，見其現在果。
因為我是隻關照萬物的魚，現在是，過去一定也是，
我的原生世界以外，一定還有各種各樣的事物值得關注，
所以當年會選擇游去支流。
回想這些年遇到的各行各業的人
建立的各種友情繫絆
是這麼的美好
曾經質疑為什麼要堅守一家和樂的價值
聽了她的故事
丈夫讓她經歷不平靜的半輩子
步入晚年還搞外遇
她為什麼還願意留下來
不是很傻嗎？
說什麼家庭是社會組成的最基本單位，是安定社會的力量，遊子在外，遇到事情第一個就是想到家。
這都沒錯，但不能說服人心。
直到我看到孫子與阿公的擁抱，聽到孩子與父親玩耍的嬉笑，
臉書的功能，提醒今天是朋友的生日，是善意，也是惡意，會勾起一些傷心事。
看著育暄的臉書，腦中浮現Hey Jude這首歌，
Hey Jude, don't make it bad
嘿！朱利安，別沮喪
Take a sad song and make it better
唱首悲傷的歌，來紓解你的心情
Remember to let her into your heart
鮭魚隨著她的同伴們游向大海，
途中看到支流，獨自游去了。
鮭魚在小溪流遇到其他魚群，和他們成了好朋友，
留了下來，成家立業。
隔年，大海的其他鮭魚同伴們洄游，經過溪口，遇到當年一起游向大海的這隻鮭魚。
同伴們都成長為強而有力的魚，這隻鮭魚因為在溪裡長得較小，力量也較弱。
同伴們驚訝地問，妳怎麼還在這裡？
是啊，為什麼還在這裡？
鮭魚捫心自問。
想了好久，終於想出答案。
人都有一死，
那又為什麼生呢？
如果努力生活只是為了不要死，
但努力生活的盡頭終究是死亡，
豈不互相矛盾！
一定不只是這樣，一定不只是這樣！
剛看完海德、哲基爾與我，後兩集哭慘了，很久沒看那麼感人肺腑的戲，不解為什麼收視率那麼差，或許是前面催眠的劇情太扯了吧。
沒有了記憶、沒有了感情，我還是我嗎？
隨著具瑞鎮的病情好轉，另一個人格（海德）羅彬的記憶即將消失，羅彬決定在忘記荷娜之前，讓自己被消滅。
安樂死，大概是這個意味吧。
所有人，包括自己，有意識的為自己送終。
很久沒有看戲看到這麼揪心，而且連續兩集，沒有喘息的機會。
雖然我會選擇像具瑞鎮這種平淡日常的愛情，但是羅彬的離開真的讓人很不捨。
歌曲也好聽，一開始先喜歡上「Because of you」。
但後來聽著「懷抱」，越聽越好聽，好聽到想跟著唱。
於是參考中譯的意思，自編中文歌詞，純粹為了滿足哼歌的慾望。
因為香港有同學，又是另一個華人世界，讓我興起到香港走走的念頭。這次邀約媽媽們的自嗨團，來趟年終放風加犒賞自己之旅。
素聞香港是個有效率的國際都市，百聞不如一見，她的效率在於城市規劃的細緻，街道狹窄卻四通八達，高架道、人行空橋穿梭，電車密集，對向車距極近卻不會擦撞，招牌橫到馬路中間，高度恰好比雙層巴士高一些，地鐵出口連接道密布地底，香港的地面、地上、地下空間全部經過計算，完全物盡其用不浪費。時間也是，地鐵和手扶梯速度快，感覺對老人小孩不太親善，但通勤趕路的人應該頗滿意。這裡的人很直接，尤其名店服務態度差要習慣，不過也是有很和善的人，飯店打掃阿姨、紅包店老闆娘、問了不買也很和氣的龜苓膏老闆…，也不必一竿子打翻一船香港人。
行前雖然看了幾本旅遊書和部落格遊記，大概找幾個想去的點、想吃的店，但這次很懶，對於行程和交通路線沒有仔細規劃，預算也只是抓個大概。結果第一天在港鐵和銅鑼灣找路，就備感挫敗。不過第二天熟了以後，就像倒吃甘蔗，充分享受香港交通的快速和便利。反正沒有規劃也正是我預計採取的方式，走走看看，想去哪，就去哪，雖然現金花得很快，第三天在中環看到想吃的店，卻沒有盤纏，但有遺憾才有重遊的機會，未來還有機會再去話，一定要填補這些遺珠之憾。
【行前】
住宿─華麗銅鑼灣精品酒店：地點非常好，房間非常小，早餐極普通墊肚子就好。每房每晚NT2968元，CP值算高。
機票─香港航空：向旅行社網站訂到一張NT4420元來回機票，算便宜。沒想到把一個人英文名字逗點打錯，改票費NT1900元，因為是我的疏失，只好自行吸收。
上網─遠遊卡：一張NT279元在台灣先買。三天上網吃到飽，又可以打電話，和同伴、當地同學聯絡，向餐廳訂位，都很方便。花得值得。
【第一天】
飛機上午10:00前抵港，出關先買「機場快線單程四人團體票共港幣280元」，平均一人港幣70元，等於打七折，相當划算。接著搭機場快線，路上一邊開通遠遊卡，可說沒半點耽擱，但轉地點到下榻的銅鑼灣站，也超中午12:00了，本以為中午前可以check in。機場快線轉港鐵、和港鐵出站，都走滿久的，加上功課沒做很足，轉車都要看車站的地圖指示，大概是因為如此，才比預期晚。
雖然很早就知道「哇！陳怡君」這齣戲，但一直到金鐘獎入圍才想要找來看。原因是因為這部戲的題材和陳怡蓉的形象，和電影「愛琳娜」太像，真怕結尾一樣爛，所以提不起勁看。還好有金鐘獎入圍背書，讓我沒錯過這檔好戲，google一下收視率只有零點多，大概這類政治題材在婆婆媽媽族群中並不討好。但正因為可以將政治題材和偶像劇完美結合，才令人如此驚豔。
一開始以各類抗爭影片帶出陳怡君的童年，解嚴後成長的台灣人對這些抗爭應該不陌生。在抗議加入WTO的農民運動中，飾演陳怡君爸爸陳敬昇的蔡振南和柯淑勤飾演的政治系助教連百合，聲嘶力竭的熱血演出，還有水柱驅離，臨演也很投入，這場抗爭戲相當逼真，除了人少了點，實在沒什麼可挑剔了。這場開場戲成功吸引了我繼續看下去。
陳怡君當時11歲，也跟到現場，就是在這一場場政治抗爭耳濡目染下成長，陳怡君是個正義敢言、沒心機、天真單純的傻大姐。爸爸陳敬昇後來成了長治縣連任三屆的議長，在一次拜票中身體不適倒下，為了維持陳家班的勢力，陳怡君不得不代父出征。
連百合的兒子、姚元浩飾演的江也晴，聰明、內斂、文質彬彬，和陳怡君是青梅竹馬，跟在媽媽（大眾黨不分區立委、後來任秘書長、黨主席）身邊，深諳政治圈勾心鬥角的遊戲規則，自認不適合從政，希望當學者研究社經問題。
在畢業典禮抗議高學費的戲，鄒承恩演得很出色。
相較於前兩位有背景的年輕人，鄒承恩飾演的黃兆元，江也晴的麻吉，自小和媽媽、弟妹相依為命，身為長子，一邊念研究所，一邊兼差負擔家用，一畢業就背負學貸，懷抱階級翻轉的理想。身為學生會長，在畢業典禮抗議高學費，在台上慷慨激昂，敢衝撞，把學運領袖的氣質詮釋的真好。我目前看到一半的集數，發現他受到陳敬昇栽培，開始會向利益集團妥協，面對愛情和理想，內心的掙扎與轉變，表現非常亮眼，和蔡振南的對手戲豪不遜色。難怪會入圍金鐘獎男配角。讓我很想找他之前的作品來看。
江也晴、黃兆元幫助陳怡君這個政治素人選上縣議員，拜票、選舉、抗議，這些在我們生活中再熟悉不過的場景，劇組真的很用心拍攝，當然為了顧及偶像劇的美感，造型、場景、情節兼顧有趣、清新、流行，使這齣政治題材的偶像劇多點娛樂效果，所以我一點也不認為這戲拍得不夠現實，反而覺得能拍得這樣現實，已經值得肯定了。
前幾天走過總統府前，想看看就職舞台的模樣。備受批評的廟會風，改成Tiffany藍、湖水綠點淡雅的顏色，台灣意象的剪紙圖騰，襯托表演節目，不喧賓奪主，我覺得滿好的。
看著這棟日據時代留下的古典主義建築，換了幾代主人，依然屹立不搖，不禁聯想到台灣這塊土地，也是經歷好幾代不同住民，仍屹立在西太平洋上，拜造山運動之賜，甚至還在「長高」。
這棟日本人留下來的總督府，在國民政府接收後成了總統府，說「外來政權」或許刺耳，講「落地生根」便備感親切。
不管是原住民、新住民，大家都是現住民，都在這裡落地生根。
看著紙風車劇團策畫的「台灣之光」，將台灣歷史濃縮在一場表演，兼容並蓄，許多共同的記憶，讓人感動。過去人所做的，我們共同承擔，我們所做的，要由下一代承擔。台灣這塊土地能不能永續，就看我們能不能選擇對的方向。
從台灣歷史可以看出，這塊土地一向收容來自不同地方的人，命運將大家聚到一起。大家要能和平共處、土地要能永續生存，民主，就是最好的遊戲規則。民主，是這塊土地至今的住民歷經血淚建立的遊戲規則。新來的，要遵守，要融入，而其人格與意見，也受到平等的尊重，這是民主的可貴之處。
小英演說，新政府，要解決問題，新時代，要打造一個沒有被意識形態綁架的「團結的民主」、一個可以回應社會與經濟問題的「有效率的民主」、一個能夠實質照料人民的「務實的民主」。她的確看清楚了社會的問題，也提出很好的方針。希望她一貫的沈穩作風，能讓這個社會不再躁鬱，真正的團結理性，一致對外。
